第二百三十九章:连恨都找不到理由了-《城府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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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多好,找什么女儿?死都要死了,还要破碎自己一个美梦,何必呢,你说是不是?这样一来,死都死的不安心,真是自找苦吃。”她冷冷的地哼着,仿佛在说笑话一样,随后,又带着笑问:“他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?”
我不知道方琴想跟我表达什么,我抬眸看了她一眼,那个表情怎么说呢,明明是笑着的,但看起来却很苦涩,我想她应该是想让自己刻薄一点的,可不得不说,她现在这个样子,更像是伤心。
女人,像方琴这样的女人,也是要颜面的,当初被耍成这样,她总不可能到现在再来一句:其实我还是很爱他的云云这种话。她肯定不会让自己那么贱的。可惜,她的表情绷不住,人活着的时候,她还能恨一恨,人死了,连恨都找不到理由了。
她跟苏孟不一样,苏孟的恨入了骨头,没了恨,她大概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,所以人死了,她就揪着活人不放。可方琴不会。
我想了想,说:“死的挺难看的,被病痛折磨的整个人都脱相了,很瘦,头发也没了。肯定跟您想的那位不是同一个人了。其实这件事,你可以问于嘉茹,她也看见的。”
她看着我,脸上的脸上只停滞了一秒,然后清浅的笑了笑,好像在嘲笑我的无知。稍后想想,也确实很无知,她怎么可以开口向自己的女儿问旧情人的情况,那可是她当年犯下的错误。更何况于嘉茹跟于博漾的感情很好,要让她知道她还对之前的人念念不忘的话,岂不是更遭人恨。
谁让她惯常说过去只是一场错误,她只是年轻不懂事而已,反正我相信她是不会说真话的。如今反倒只能对着我说点真话了,但其实我也不怎么想听,我现在真讨厌他们把那些真相告诉我,如今我什么都不想知道,可我却什么都知道了,知道了才觉得后悔。
方琴望着我,原本紧绷着的表情,忽然就垮了下去,许是这包间里的灯光有点偏暗,我很的不是那么真切,这方琴眼里好像闪烁了泪光。她沉默了好一会,才开口问:“既然你去了伦敦,那么过去的事情,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吧?”
我想了一下,也没瞒着,就点了点头,说了声‘是’。她似乎在心里挣扎了很久,才忽然抬头看我,嘴唇紧紧的抿着,嘴角稍稍动了动,好像很犹豫的样子,我没说话,就一直等着她开口,也不着急,让她自己慢慢考虑清楚。
大概是在心里挣扎了一番,终于决定了,深深的吸了口气,说:“他有没有,哪怕一句,提到过我。”
她的目光炯炯,我隐约还能在里面看到一丝期待,当然有提到,但仅仅只是提到一个名字而已,而我心里清楚方琴话里的意思是什么,她大概还期许梁译权对她应该是报有一丝感情的吧。
我看了她良久,想了想,说:“有,他说你是个很好的女人,却伤害了你,他心里很内疚。”我也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,但总好过把真相告诉她。我想了想,又说:“伯母,其实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,又何必……”
“你不用多说,我明白的。谢谢你还能骗骗我,其实当年我很早就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不对劲了,只不过我不愿意去深究什么,就当他对我有情,就当我们是相爱的。反正我知道月玲肯定不会跟他在一起,所以一直自欺,直到酒店那次,终于彻底打碎了我自己编织的美梦。他抱着我一直叫王月玲的名字,他让她跟他走,什么也别管,就这样走,他说他连梁家的东西都不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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