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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每次要独自去引开追杀者，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，如果他太长时间没有回来，她还会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，看着屏幕，等着他的来电，等着他告诉她一声，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……

    她已经不想再体验这种感觉，她想和他一起承担，这样他以后就能不总是离开她，不总是带一身伤回来。

    小九抬起头，看着他：“俞温，你教我该怎么做吧，我想帮你。”

    俞温轻笑，他就喜欢她这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，回视她的眼神净是温柔：“好，我教你。以后你想知道什么，我都可以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小九郑重地点头，又把话题绕回到原先岔开的地方，“厉南衍的目的，会不会也是你的账本？”

    这件事俞温也不确定：“他从没有问过我和账本有关的任何事情，准确来说，他没有主动询问过我任何事。”

    所以他根本猜不出来他是为了什么。

    一年多前，他曾在某次又受到他这种莫名的帮助后，忍无可忍，返回moscow找他，但是那次没能见到厉南衍，温沐也什么都不说，只是一句‘他们没有恶意’。

    小九忽然站了起来，神情肃穆道：“我们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俞温诧异地扬眉：“你不喜欢这里？”看她昨天玩滑雪玩得那么开心，还以为她会想多玩几天呢。

    “厉南衍不知道想做什么，你留在他的地方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担心他的安全。

    俞温眉梢一软，含笑说：“嗯，其实这次回来，我本就是想带你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她身上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，昨天温沐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，他也询问了小九的情况，温沐同样表示已经没有大碍，随时可以离开。

    小九没有任何迟疑：“我们现在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？”俞温想起她早上连下床都困难的样子，忍俊不禁，意味深长地问，“你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然而小九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，直接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调情失败，俞温不禁莞尔，把小傻子拉过来亲一下：“好，听你的，我们现在就走。”亲着亲着，有点情不自禁，他干脆吻上她的唇，辗转缠绵。

    小九奇怪地看着他，不是在说正经事吗？好端端的，为什么又亲她？

    不过也没有推开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俞温昨天就跟温沐说过，他们最近几天要离开，所以走时他只发了一条信息知会她。

    彼时温沐刚刚抵达z城，手机一开机就看到信息，她的目光在那行字上停顿了许久，最终还是没有回复。

    她对俞温是什么样的感情呢？

    简单说，就是没有拥有时会觉得可惜，看到他终于属于别人，心里也不会太难过，顶多是有点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这大概就是喜欢，但又不是很喜欢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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